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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外交、經濟,中國唯一的一招就是綁架脅迫


美國商務部長指責中國政府未遵守兩國去年簽署的一項貿易協定,並阻止中國的航空公司購買美國的波音飛機。 商務部長雷蒙多(Gina Raimondo)星期一(2021年9月28日)在一次講話中說,"我不知道波音公司是否在場。 中國的航空公司希望購買價值數以百億美元的飛機,但是中國政府正在阻止他們購買。 "在發表講話前,雷蒙多部長在接受美國全國公共電臺(NPR)採訪時做出了相同的表述。 她說,「中國政府正在阻攔有關的採購。 他們不尊重智慧財產權,盜竊美國公司的智慧財產權。 他們為美國公司在中國做生意設立了各種障礙。 這個實際上就是川普時期美中貿易第二階段要談判的一部分内容,我們下面還會談到。

波音公司上星期(9月23日)發表的一份報告預測,中國在未來20年需要增加8700架飛機,比該公司去年預測的8600架飛機更多,總價值估計為1.47萬億美元。 中國占波音公司客機全球市場的四分之一,但是,美中關係持續惡化給波音公司與中國之間的合作發展前景增添了不確定性。

波音737 MAX飛機2019年3月發生第二次致命墜機后,中國率先發出禁飛令。 兩年後,世界175個國家和地區已經允許737 MAX恢復飛行,但中國依然不予批准。 波音公司一位主管星期三在出席中國珠海航展期間表示,737MAX今年8月在中國順利完成了一次測試,並希望中國航空監管部門能很快解除禁飛令。中國對波音的刁難大的來講,是整個中美關係惡化的結果,但更有針對性的是中國C919被卡關的問題,大家注意到最近的這個珠海航空展中,中國的C919并沒有亮相,美國對中國C919的一些關鍵零組件實行了禁售,這使得中國的這個大飛機計劃陷入停頓,不管中國自己如何宣傳,目前中國根本沒有辦法脫離美國的技術來建造自己的客機,這就是現實。相信這個在中美雙方私下也一直是有溝通的,中國的方針就是你不賣給我關鍵設備和零件,我就不買你的波音。這個和孟晚舟事件,在本質上是一樣的,中國現在的對外交往,不管是政治、外交和經濟,只有一招可用,就是綁架脅迫,不管是人,還是商品。

波音公司首席執行官戴夫·卡爾霍恩(DaveCalhoun)今年3月敦促美國政府將人權和其他爭端與美中貿易分開。 他說,「我們負擔不起被排除在那個市場之外。 "中國政府常常以採購波音飛機作為制衡兩國貿易關係的一項重要工具,並利用波音公司和歐洲空中客車(Airbus)之間的商業競爭關係漁翁得利,謀求兩邊通吃。 商務部長雷蒙多對美國全國公共電臺說,拜登政府正謀求與歐洲盟國為"共同的民主價值"而協調對中國的貿易政策。當然,這個是美國可以做的,或者說可以去嘗試的,但這個大飛機的項目,美國要談判協同步調的是法國,我們對此是持懷疑態度的。我們覺得美國,或者波音應該保持强硬的態度,即使法國不願意配合美國,美國也不應該退讓,中國這個市場是很大,但總體而言,波音並不會在世界市場上的份額因此降低,空客有它產能的限制,多接了中國的訂單,其它市場就會讓出來給波音,空客相對而言,也應該更希望市場範圍更廣,而不是大部分都灌注在中國,這是市場經濟非常基本的道理。如果中國只給予波音剩餘的訂單,那麽,因爲數量減少的關係,波音大可以坐地起價,彌補因爲中國訂單減少的損失,畢竟現在世界上就只有兩個企業能夠生產大型客機。而維修的零組件也可以順勢漲價。總之,不能夠對中國的脅迫來妥協,這個就像我們批評美國政府在孟晚舟事件的處理方式是一樣的道理。

中國在對外關係上一直采取的就是這樣一種策略,從當時停止采購美國農產品來抗衡川普的關稅政策,對澳大利亞農產品和礦產的打壓,到對台灣農產品的打壓,都是一個策略,沒有什麽新意,就是不惜一切代價來對抗,就像中國大陸官員一直宣稱的那樣。包括孟晚舟事件也是一樣,只不過,在這種不斷的交替上升的角力過程中,由於中國自身的實力終究是不如美國,當你敗下陣來的那一刻,因爲一直纍積的負面力量,你就會是一潰千里的狀況。中國現在的所作所爲一直在積蓄其它國家對它的反感,最近多項民調都顯示出中國在其他國家民衆的心目中的反感度都是一直在升高的,只是一些跨國企業現在還是在垂涎中國的市場,一些國家的執政團隊被利益集團影響,在對中政策上需要平衡或者說緩和民意的力量。但在這種平衡過程中,後者的力量因爲中國自己的表現是在增强的,而前者的力量則是在逐漸消減的。這個理由很簡單,在經歷了三十多年的高速發展後,中國的經濟發展將進入一個衰退期,這一方面是中等收入陷阱的社會規律,另一方面則是中國特有的内部矛盾,這些矛盾又進而導致外交上的困局,在這些因素的共同作用下,中國的衰退就是必然的一個趨勢了。中國在一帶一路項目上的收縮,在太平洋島國的投資也減少了至少三成,這至少部分體現了中國在資金上已經出現了後繼乏力的情況。

中等收入陷阱(英語:Middle income trap)是指一個國家由于某種優勢達到了一定收入水準,而停留在該經濟水準的情況。 由於工資上漲,製造商常常發現自己無法和別國的低成本生產商相競爭,但他們仍未能處於高附加值產品的先進經濟體內,對於現在的中國來講,這就是最明顯的一個特徵,中國的人口老齡化,一胎政策導致之前的人口紅利不再,勞動力人口大量減少,中國除了勞動力成本的上漲,土地成本和能源成本也在上漲。一個國家要避免中等收入陷阱,關鍵的一點是要能夠生產高附加值的產品,這個是我們看到中國現在才開始準備往這條路上走,希望通過政策的調整,從數字經濟和房地產、基建等轉向實體製造業,尤其是高端製造業,這個我們在評論習近平之前一系列打壓互聯網巨頭和教培行業的節目中都有聊過。這就是中國在看到了這樣的一些危機後開始采取行動來作出調整,但問題是中國意識到這些危機已經太晚了,人才的培養,技術的積纍,都不是能夠一蹴而就的事情,這些都需要通過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來沉澱和傳承的。中國迷信的是彎道超車,把別人的技術拿過來,不管是以什麽樣的方式,這樣你可能在短期或某一些領域,在表面上獲得一些進展,但你實際的科技能力是沒有得到提升的。更要命的是,你在這個時間點,對自己的真實實力沒有一個準確的認知,已經迫不及待地對外展現自己的企圖心,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厲害了我的國”,“2025計劃”等。其它國家很自然的就會對你有所警惕,原先是我為了自己國家的利益,來幫助你發展;現在,我也一樣是爲了自己國家的利益來限制你的發展。中國和美國的貿易戰,從根本上來說不是一個偶然事件,更準確的說是一個必然的事件。中國和美國之間的經貿問題、科技問題是一直存在的,一直在纍積,到了川普時期爆發出來。中國享受了幾十年加入WTO的好處,卻一直不願意承擔應該盡的義務,也不願意兌現當時的承諾。所以,中國過去這幾十年的經濟高速發展,是在規則和條件不對等的情況下實現的。現在,美國要求你進入一個相對等的,一個公平的規則下進行經濟和貿易的活動,中國拒絕接受,這是美國和中國貿易戰的本質。中國應該也知道自己在一些主要的方面理虧,但問題是它無法接受美國的合理訴求。因爲,如果中國接受了美國的要求,按照中國當時加入WTO時的承諾開放市場,降低關稅,設定和執行相關的法律,對中國來説那就是不可承受之重。中國的一些行業,尤其是國有企業就會受到巨大的衝擊,所以中國只能死守這條底綫。原先的中美貿易協議被拆成二個階段,其中被放到第二階段的就是中國最沒有辦法去承受的部分,不但經濟上一定會受到衝擊,更有可能會動搖中共的統治。這就是我們之前在視頻中講的,川普的對華貿易戰是釜底抽薪的一個策略。同時,我們在之後拜登政府上臺後也寫了一篇相關的文章,拜登政府最簡單和最應該做的就是審視與中國的第一階段協議,監督中國執行完成第一階段的協議,同時,馬上展開第二階段協議的談判。事實上,在2020年1月完成第一階段貿易協議的簽署之後,川普就明確表示,馬上就會推進第二階段協議的談判,只是因爲後面疫情更快的蔓延到了美國和世界其它地區,才延誤了這個第二階段的貿易談判。

總之,我們認爲中國的經濟走到今天這一步,一方面有一個國家或者經濟體高速發展以後的内在規律,中國不相信基本的經濟規律,就不會提前防範這個危機,偏要强調自己的四個自信,認爲中國共產黨就是可以自外於經濟規律,對外,也不相信或者就是不承認有什麽的普世價值,一定要按照自己的思維來處理國際間的關係,還試圖要對外輸出自己的理念,試圖影響和壓服其它國家,中國的實力在衰退的一個進程,你的實力是越來越弱,最終還是會敗下陣來。另一方面,中國本來應該在意識到國内的危機時,意識到在經濟發展過程中,伴隨的各種矛盾逐步突出時,要爭取更多的時間和機會來調整内部的經濟矛盾。培養有質量的勞動人口,加强基礎性研究,製造業轉型,經濟發展模式的調整,都是需要時間的,需要至少二十年的調整期,絕不可能以搞運動的方式在一、二年内完成。那你在對外關係中,應該是要展現出更為進步和友好的姿態,讓世界上其他國家感受到你的友善和進步,從而願意幫助你轉型。中國應該要讓其它國家相信你的轉型成功是對世界發展有利的,而不是相反。中國現在的局面就是已經給自己築起了一道圍墻,把自己困在圍墻裏面,自己想要轉型的陣痛,對經濟發展的負面影響,以及外部的壓力和圍堵,加成作用下,必將加快中國經濟的下行速度。

總結我們今天的話題,中國這種脅迫和綁架的方式,也許在某些領域和在短期内會贏得勝利,但中國的這些勝利是給中國扣分的,而不是加分,中國一直在消減它自己的形象和實力。中國當然可以在國家利益的角度選擇它的做法,比如說如何對待波音的采購,問題是如果你不能一招制敵,反而會爲你自己帶來負面影響,這種傷害是長久和深遠的。中國和澳大利亞關係的惡化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沒有一個國家和人民是健忘的。中國只有在一種情況下可以這麽做,可以這樣肆意妄爲,就是中國已經在各方面完全超越美國成爲了世界的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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