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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應該擺脫結盟路綫,回歸直接與中國直球對決的戰略


拜登政府上臺後,一方面延續了川普時期的對華戰略視角,雖然把敵對的概念調整為競爭合作的關係,但總體上還是維持了大部分川普時期的具體的對華政策;另一方面,拜登政府更加强調人權等意識形態領域與中國的分歧,並以此為共同的價值取向來爭取歐洲的支持,也通過對歐洲的讓利來修補與歐盟的關係。

這種對歐洲刻意逢迎的策略,把美國置於一個既失去臉面,又沒有獲得實際效果的愚蠢的境地。在我們之前幾乎所有的文章中,我們都一直在批評拜登政府的結盟政策。我們反對的理由是基於美國自己的利益。這裏我們再簡單地陳述一下:首先,美國要爭取歐洲的支持,就必然要讓渡美國本身的利益;其次,意識形態的共識在國家利益面前是不值一提的東西,只不過當歐洲爲了利益站在美國一邊的時候,可以給他們自己一塊遮羞布而已;再次,歐洲就是一邊咬一口的那隻狐狸,在美國與中國的對抗過程中,它就會在平衡兩邊關係中不斷地獲利;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美國因爲結盟的關係,所有對於中國的政策走向都需要與歐洲這些國家來溝通,並期望與歐洲同步行動,這就不可避免地會降低行動的速度和力度;而在與中國的博弈過程中,由於美國要兼顧歐洲這些所謂的盟友的利益,就更難贏得中國的讓步。

從拜登上臺後對歐洲不斷釋出善意,一直到拜登的歐洲行,似乎營造了美國與歐洲的團結一致的氣氛,但這也就是幾張大團圓的合照而已。對於歐洲來講,這幾張大合照是可以拿來和中國要價的,但對美國卻沒有任何的實質意義。在那之後,布林肯又巴巴地跑去歐洲,想要加强和落實與歐洲的盟友關係,最近,耶倫又藉著二十國財長會議跑去歐洲,並呼籲美欧结成统一战线,共同抵制中国“不公平经济行为”和“践踏人权的行为”。從這些美國的持續努力和歐洲的波瀾不驚,好整以暇,我們就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拜登的結盟政策是失敗的,也許只是起到了助助聲勢的作用。

在美中加強地緣政治競爭的背景下,歐洲商業領袖認同應該對中國不公平的商業行為採取更強硬的立場,但是反對與中國脫鉤。 近日,歐洲工業圓桌會議(ERT)公開發文,呼籲歐洲不要追隨美國的步伐與中國經濟脫鉤,並將中國企業拒之門外,相反,應該通過經濟交往爭取與中國達成有利的商業條款。

事實上,美國也並沒有堅持與中國經濟完全脫鈎,美國所要求的就是公平的貿易,要求中國停止對美國的技術偷竊,遵守中國自己在加入WTO時候的承諾,川普與中國耗時近兩年的貿易談判就是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但即使中國最終簽署了第一階段的協議,也一樣不能依照協議來執行。歐洲希望通過經濟交往來爭取自己有利的商業條款,說穿了,只不過是藉著美國與中國的對抗來向中國要好處,完全就是小商販的格局,美國與歐洲結盟對美國來說弊要遠遠大於利。

義大利智庫國際事務研究所所長托奇(Nathalie Tocci)認為,歐洲商界更傾向於推動與中國的貿易談判來解決問題。她說:「歐洲的影響力一般是通過貿易等軟實力工具發揮的,因此,如果沒有接觸,就沒有對人權相關問題施加有意義影響的餘地。 ”這種觀點出自於一個智庫的首腦,簡直是匪夷所思,這就像台灣有些國民黨人到現在還在講他們與中共的交往是在統戰中共,而不是被統戰。是一種詭辯,還是真的就那麽蠢?歐洲現在很明顯的就是被中共用經濟來影響而放棄自己最基本的普世價值,愈交往就愈被約束,最後只能同流合污而已。

我們認爲,美國現在與中國的對抗中,就要以自己的實力與中國直接對決,在這個過程中自然會有其它的盟友向美國靠攏,所有的國家都是看利益的。美國不應該為了結盟而讓渡自己的利益,在與中國的對抗過程中,自然會形成利益空間,就會有其他國家因爲這樣的利益空間而靠向美國。我們認爲,美國應該考慮在這幾個方面來對抗中國。

第一, 維持與歐洲基本的禮尚往來,不需要在對抗中國的問題上尋求歐洲的支持。立足與中國第一階段貿易的條款,督促中國切實執行第一階段的協議,同時,開始第二階段的貿易談判,目標就是要求中國依照他們加入WTO時的承諾,開放市場,降低關稅,將國有企業降低到一定的比例以符合WTO對成員國的要求。中國不能或不願做到,就直接加徵關稅,取消最惠國待遇。在這樣的一個過程中,首先,東南亞國家,包括印度就會看到利益空間,自動向美國靠攏。而中國減少了對美國的貿易順差,中國立刻就會面臨三個現實的困境:1、外匯存底減少,對外購買力減弱,人民幣貶值壓力增加,原材料、能源等的進口能力降低,現在依靠購買力影響其它國家的能力自然也就同步降低;2、消費市場隨著經濟減緩而衰弱,對外資和外國企業的吸引力也會逐步降低,歐洲這些國家自然就會轉變他們的態度;3、沒有了對美國的順差,中國爲了平衡自己的外貿順差,就必定要節流,對外的大撒幣就要收縮,投資也要收縮,所有中國現在依靠資本、資金擴展的影響力就會大打折扣。

而加徵懲罰性關稅,取消最惠國待遇的最根本的戰略效果就是對中國製造業的打擊,供應鏈向外轉移是一個必然的趨勢。美國要加快這樣的一個趨勢,就必須表現出堅定的決心,讓觀望的企業不再猶豫。這就是我們認爲的川普時期對華政策的釜底抽薪策略。

第二, 在高科技領域著眼與下一代科技,包括碳化硅,車用鋰電池,AI等的研發。更重要的是AI和工業4.0的發展,這才是將製造業帶回美國的根本之道。對中國的科技封鎖只需要維持現在的力度不鬆懈就可以了

第三, 與一些真正的盟友結成有意義的各種主題的組織,比如數字貿易協定組織,疫苗供應鏈,芯片供應鏈、主要原材料供應鏈等。從地緣政治的角度來看,真正的盟友可以是以色列、日本、澳大利亞、台灣等,這些國家都有自己舉足輕重的某一方面的影響力,同時,站隊美國也是他們自己的最大利益。可以看作是美國堅定和可靠的盟友。

第四, 對待歐洲不應該請求他們的支持,而是應該讓他們選邊。布林肯在歐洲幾次三番地强調不要求歐洲國家在美中對抗中選邊,這個如果只是外交語言沒有問題,但如果實際上也如此處理與歐洲的關係就太荒謬了。美國爲什麽要讓其它國家游移在你和你的對手之間,你還要讓渡你的利益?這是完全沒有道理的。如果,美國的新基建正式展開,美國當然可以根據歐洲這些國家的行爲來做一些區隔;即使美國的市場如何對這些國家開放也可以有所區別。美國不對這些歐洲國家有所要求,中國是一定會的,那這些國家的態度自然就是偏向中國,因爲我是否偏向你,你對待我是一樣的,而我不偏向中國是會被打壓的。這是基本的人性,歐洲這些企業的良知并沒有那麽高尚。

總結來説,我們認爲美國需要抛棄歐洲,抛棄意識形態的口號。從實際的利益出發,以自己的實力正面硬抗中國,直球對決,美國有這樣的實力。只要不是意識形態這種沒有公論的無止境的爭執,中國最終會對美國作出妥協,美國也不應該拉著歐洲一起要求中國的紅利,因爲中國任何的妥協也是一定會考慮得失,與美國達成一定的妥協有長遠的利益,畢竟美國是世界的領袖,擺平了美國,自然也就爲自己的平穩發展獲得了空間。如果要求分紅的人太多,中國也就更不容易妥協,這是很直白的道理。

我們今天并沒有討論有關於疫情追責的問題,我們之前的文章中有過多次討論這個問題,這在目前來看還是一個不確定的議題,它的不確定性是在於拜登政府的決心,它可以是單獨成一個局,也可以是目前這個局的一個籌碼,就看拜登政府如何謀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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